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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德郎(正七品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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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述人:张子彤 性别:女 年龄:23岁 职业:学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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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{( l- M& ?2 U) ?8 u$ w 地点:本报讲述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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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:刘晓宁 通讯员:辫辫/ ^6 U9 j9 f, @!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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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化了,阳光很温暖。子彤来了,她恬静地说你好,明朗的笑容没有杂质。我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,不知她有何故事可倾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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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快发现,与其他讲述者不同,她也确实不是来倾诉而是来为自己辩护的。好像我是她的室友,晚上回来闻到了寝室里的硝烟味,但错过了“战争”,她拉我出来向我讲述冲突经过,争取我的支持。" i6 X' l9 S0 |
1 {1 Z7 k2 V1 P1 k: |$ Y% p 男友包我过了六级考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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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为英语四级考试慌到焦头烂额的时候,万莆开始追我,他是外语学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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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% f9 L5 o' f' Z7 a a1 [, ~$ \! C& T 与万莆恋爱,我没有告诉任何朋友。我从未觉得有什么愧对他的地方,只是有时会想也许再也找不到像他对我这么好的男孩了,这也是我与他维持了一年多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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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万莆的初恋。他家境不好,但很宠我,兜里只剩下两块钱了,他也会给我买雪糕吃,不去想下一顿吃什么。有一次我们出去玩,路上碰到了我一个朋友,之后他就一直不开心,我追问,他不肯说。过了几天他才说心里难过,因为我的那个朋友戴着项链、手链,而我什么也没有,觉得对不住我。0 \ c4 I6 U2 r2 Q
) D; t. y" w7 ?* u1 [% @ 我听了心里一酸。他总说他是个小丑,而我是公主。我们在一起确实是这样,完全是他围绕我转,我为他考虑得少一些。但是我并不是没有动情,只是他更爱我。我总是任性而为,和他无理取闹,争吵不休,有时我都怀疑,在他面前我怎么像泼妇一样无所顾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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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3 K& r) _+ Q4 I N2 R 万莆和学院老师都很熟,功课也很好。在他的帮助下我没有报英语四级,直接报了六级,并且一下就过了。当然我们用了一些“小技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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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大三时,万莆到扬州去工作了。我实在不忍心提出分手,就告诉他找工作这么难,我们一定找不到一个城市的。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,我们算是慢慢分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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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- ~+ B% _9 w" f7 \" u 没有选择万莆是因为我确实不够爱他,因此不珍惜他。2 @6 b- J6 |+ k- s- t1 w
5 j, I% _% b* S; G( I3 H 和他在一起不分男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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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_( Y! ~) t$ _/ A 我是在准备计算机二级考试时遇到肖亮的。我不知道肖亮算不算是男朋友,如果算,那岂不是真如室友林冰骂的那样,找男朋友做考试敲门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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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我在学校机房练习操作,走的时候软盘怎么也拿不出来,而老师大嗓门喊着要关门了,这时一个男生走过来帮我的忙,只几下,机箱就把软盘“吐”出来了。4 W4 e: b# a( g# {
9 J2 f2 B, T) z5 \* E2 Y& q 他就是肖亮,长着一张胖胖的脸,很有福相,看着就想笑。我请他到学校门口吃牛肉面,我们聊得很开心,他拍着胸脯说计算机考试包在他身上了。: U& u8 v2 J, d, T/ F; P
5 l& S% H* M' m% z6 j4 f 肖亮是个让人不设防的男孩,很有女孩缘,很快就和我们寝室的姐妹打成一片。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混淆了男女的界限,被他搂一下,抱一下,亲一下也没有什么,玩得很开心,我也没有考虑过两人的关系,可能像个小哥哥吧,谁也没说过喜欢谁,反正乐得有一个玩伴,但从不越界。$ u2 Z" ]8 Z! H)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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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肖亮找人替我考了计算机二级的上机操作题。我一直和肖亮混在一起,直到遇到生命中最爱的那个男人。- v, ~' z* Q( ]4 m* b$ ]
# _2 Z3 G! Q" g7 f2 e5 f 我愿意为教授付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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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6 ?! A& ~, W) o 大三暑假没有回家,在学校准备报考研究生的复习。一天中午,在食堂打饭,餐盘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人,我一连声地说对不起。- E2 @6 {1 F U7 B8 B
1 |# J! U9 \( {* P7 W 然后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,没想到那人也坐了过来,我们竟然打了一样的菜,都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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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X5 w/ N( v3 i2 ?5 d 他问我大热天的,怎么不回家,在学校晃什么。还没等我回答,他接着说一定是在陪男朋友吧。我说不,我还没有男朋友,在准备考研。4 [' O. ?3 C4 `& ~- i+ y) a
% L- [- ?, O5 w9 [ 我明显感到一丝欣喜从他眼里流露出来,他告诉我他是研究生院的教授。& ^, f6 l" u S0 _' |
$ l+ J- Z. ?, g3 ` ^7 W 吃完饭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,是我提出来的。分手后,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。有风吹过,他穿着白色运动衣走向操场,落日的光芒洒在他身上。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,默默念着他的名字:蒋少洲。但我确实没有料到后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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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[0 z% y) z3 R* m. G/ U# m (注意到我在看她,子彤辩白说:“能认识研究生院的教授肯定是好事,我不会错过,但我当时并不想怎么样,后来的事情发生得也很自然。”)2 t6 D" q5 g% M9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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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临近中午时,本来约好了到一个师姐那里拿考研复习资料的,但我临时推掉了,跑到食堂去,果然又一次遇到了蒋少洲,我们同时说好巧啊,他请我去吃披萨,我也没有推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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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披萨时,他一直关切地问我考研究生的情况,比如说想报哪个学校啊,什么专业啊,往年的录取比率多少啊,复习计划是什么啊……我就感到我的话一句句都落到他心里去了,觉得很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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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: _" C: F M {3 m% { 最后蒋少洲让我好好复习,其他心就别操了。那一刻,我焦躁的心一下子伸展开来,有一种依靠的冲动。第一次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身上那种沉稳从容成熟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,这也是白脸小男生们最缺乏的。2 Q. Q3 E Q7 v
( v* Z, H3 z6 ~6 |$ f" \ 吃完饭,走在路上,蒋少洲看到一个女孩子在吃冰淇淋,就问我吃不吃啊,我顺从地点点头,他带我到肯德基点了一杯巧克力圣代,我不清楚他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最爱,他永远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。6 l, x& K; [; f9 l- s' L' A2 r+ ^& m) t
8 [) t5 ?) y; y e 隔了一天,蒋少洲约我出来,我忙奔下楼去,可是没有见到他。这时手机响了,他说眼睛那么大怎么看不见人呢,我已经看到你了,我这才意识到眼前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是他的。忽然想到万莆,有一次我们到汉口去玩,下很大的雨,可是万莆执意要等公交车,回到学校时,宿舍楼已经关门了,我拼命地敲,值班阿姨才来开门,还狠狠数落我。第二天我发烧了。万莆爱我,但他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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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少洲是我喜爱的类型,话不多,总是眼睛含笑地看着我在那儿叽叽喳喳,仿佛我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。在他面前我甘愿收敛起所有锋芒,卑微地幸福着,甚至喜欢他说我笨说我傻。我在想他的妻子真是幸福啊,能每天看着他。但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他的家人,这也是让我觉得成熟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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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开始我对蒋少洲就没有防备,认定他是我爱的男人。第四次见面是晚上,那晚后我不再叫他蒋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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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5 Q( ?5 w e! v$ s; h6 Y (她停顿了一下,摸着下巴想了想说:其实说内心没有挣扎是假的,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肯定不会离婚的,我只能做个情人。但我是个不容易动情的人,也因此与几个男朋友分手都不感到很痛苦。第一次遇到一个我深爱的,并且甘愿付出的男人,怎么也不舍得放手,就想轰轰烈烈地爱一场,不管这是不是劫难。”她语气坚定。)& `6 B! Q' q$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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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确定关系后,有时他带我去吃饭,见到了平时很崇拜的老师,每个人都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,当然都不是自己老婆。他们似乎以此为荣,蒋少洲后来还经常对我提起其他朋友的风流韵事。说实话这件事还是给了我一些震动,但是他的朋友都有两三个“情况”,蒋少洲一直都只有我一个,我觉得他和他们不一样。5 n- \" {1 c" ^0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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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端遭到朋友辱骂2 o- K" n7 Y) t. N& |1 Q3 m
7 n( T: B' b2 q7 n& K 蒋少洲为我做了读研和工作的两手准备,结果我的英语没有过线,他也使不上劲,就帮我联系了广州一家跨国公司,是所有同学做梦都想的去处。他知道那个城市租房很困难,通过朋友把我的住处都解决了。+ B8 A' ~9 E) Q2 t0 T: f
0 a# U. e9 @: `5 V% f 为了这件事,我们在上周末小小庆祝了一下,他还送我一盒外国巧克力。我将巧克力拿回寝室分给姐妹们吃,还把我签约的事说了。 _) Q, f5 X2 V* f6 `) r
9 Q% h x2 d& d( k. r 我没有注意到寝室的气氛不对。林冰把一块巧克力丢在桌上说,你行啊,什么都没耽误。我没听出话外音来,就说肯定比不上你啊,将来要读博士的。林冰更阴阳怪气地说咱们人老珠黄,傍不上教授,哪有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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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P8 H) u8 I! {2 k' ` 我一下跳起来,你什么意思?她越说越直露,说万莆、肖亮、蒋少洲都是我的敲门砖、垫脚石,还带着脏话,分明是在无理取闹,室友们都在,但没有一个人说句公道话。我顿觉委屈,也不甘示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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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冰忽然骂我是不要脸的二奶,我先是怔了一下,没明白这个词怎么会和我有关,然后就将一个暖水瓶摔在墙上,并且冲过去紧逼在她身边,让她赔礼道歉。林冰可能被我吓住了,在同学的劝说下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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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说起来,在寝室里林冰算是和我最要好的朋友了,也因此知道我的事情,知道怎么才能刺痛我。虽然我很生气,但也可以理解。她是那种很认真的女孩,学习超用功,慌慌张张地,永远有忙不完的功课。晚上熄灯我们都睡了,她还躲在走廊上看书。在考研前的一段时间里,她在外面租房复习,听别人说看见她长了一脸痘痘,双目无神,甚至得了神经衰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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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m g7 z5 b0 v- z9 R; N, i 就是这样,她仍然考得不好,今年基本没戏了。听说她只有一次机会,因为她父母没有钱供她考第二次。现在找工作,出手已经晚了,前途也是一片渺茫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也会疯十次八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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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- d$ K4 [+ K' n 她这样就算了,其他同学也很孤立我,甚至毕业聚餐都没有通知我。我在过自己的生活,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,他们有什么权利来伤害我,就是因为心理不平衡? U$ S" t5 s. e;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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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子彤讲完后,记者试探地提出能否和她的室友聊聊,她考虑了一下,让我和一个叫彭怡的女生联系,并随手写下了彭怡的手机和她们寝室号码。起身告别时,她又说你就打她手机吧,随手把寝室号码抹去了。" b/ R+ g: U# q# O% @
" a; ~3 i0 E! b& S; ?& i$ x; G+ d" g 彭怡接到记者的电话后有些意外,支吾了一会后说: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这倒让我少了很多寒暄。记者:那你怎么看子彤的爱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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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怡:步步为营。她曾经对我说她失去了很多,但得到的更多。她确实比我们轻松多了,六级过了,计算机二级过了,工作也签了。而林冰忙来忙去,忙了一场空,确实很可怜。也许其他女生包含着一点点嫉妒在里面吧,应该说是不平衡。我也不清楚。5 E1 j4 _+ Z1 @8 X% i4 f3 K4 A' f
9 w+ f B- J9 M" M* m% v) Q* e$ W 记者:做情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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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怡:其他女生说很恶心,我虽然也劝过她,但如果她坚持认为自己在追求幸福,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。这是她自己的事情。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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